2017年9月27日 星期三

關懷青少年之路 失恃兄妹篇


◎ 晴天姐姐

天庭道院每月第四週日的「義診活動」,是由莊花學長慈悲發起的,有刮痧、筋骨推拿、中醫諮詢、西藥諮詢、量血壓等等。後學異想天開地想:如果有「心靈諮詢」更好!例如:修辦、成全方面的疑問探討(目前還沒有機緣成立)。但「心靈導師」談何容易!後學很佩服心理醫師,諮商與治療那麼多案例後,難道不會被影響嗎?想到以往自己就像「初生之犢不畏虎」,勇往直前,抱持無畏之心奉獻,但是卻突然發現自己是脆弱的,不堪一擊的內心像海綿一樣地吸收,卻無法適時釋放、跳脫氛圍,反而沉浸其中無法自拔。後來又自我省思:總不能因為怕跳不出來而畏懼投入,後學太自私了,還是得走出去;身為蠟燭不點火,難道只能作拉鍊潤滑用?應要勇敢點亮自己,照亮別人。

後學在道育班原是擔任班導,為了舒緩心情,與楊仲田講師商量輪流接任班導。有一天在班程的慶生活動切蛋糕,一位男孩家霖(化名)問後學:「可以給妹妹一份嗎?」之前從沒有人提出過這類要求,後學問:「妹妹在哪裡? 」家霖回答:「在小初班。」因為蛋糕準備的份量夠,所以就答應了。從那次起,後學便開始注意家霖,原來他還有一弟一妹共三兄妹,妹妹在小初班,弟弟在小高班,他在國高班;還是國中生的家霖,是個心思非常細膩的大哥哥,總是會顧及弟弟、妹妹。

之後獲知家霖適逢家變,媽媽走了。告別式那天,看見家霖還強顏歡笑。是想讓大人放心,不用擔心他嗎?家霖的堅強讓後學看了不捨,抱著披麻帶孝的兄妹,忍不住熱淚盈眶,只能擠出幾個字:「聽哥哥的話。」

想起「在台越南班」班員阿岳,感冒吃藥又喝酒,隔天回天乏術。在福園(註)看到他無助的父親,人生地不熟,舉目無親,只有一名翻譯陪同;後學跟吳學長在福園陪同撿拾阿岳骨灰,目送傷心欲絕的父親離開。天色暗了,倦鳥歸巢,心裡悲痛阿岳客死他鄉,徒留白髮送黑髮的悲傷老父親。

家霖的媽媽也是在台越南班的班員。家霖的外婆從胡志明市趕來參加女兒的喪禮,讓後學又看見一位傷心的母親送走客死他鄉的女兒。

事隔月餘,帶著家霖外出散心,言談中得知他的父親在明池山上工作,一週下來一次,還好家霖的二伯父和二伯母在附近可就近照顧。家霖娓娓道來,出事前幾天,母親言談怪異,他一直注意媽媽,無奈還是發生憾事。看著他敘述時微微顫抖的雙唇,真是不忍心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要面對這樣的事。

家霖說父親偶爾會帶他們出去走走、吃吃喝喝,凝聚情感;後學關心地問他們最近去過哪裡,也了解到家霖很在意弟弟、妹妹;妹妹當時在學校安親班,弟弟在學校練田徑,只能找妹妹出來走走,於是我們再去學校帶妹妹也出來散心。雖然與家霖剛吃過午餐,妹妹也在學校用過餐了,但猜測大哥哥的心思,應該很想讓妹妹體驗氣氛不錯的餐廳,所以去梅花湖喝下午茶,讓可愛的兄妹倆,快樂地一起享用下午茶。

每當想起這三個孩子在父親工作時,家裡就只剩他們,後學內心便盤算往後如何幫助他們自力更生;國中孩子說大不大,但也不小了,可以簡單整理家裡、分配工作,學習承擔。該叮嚀的,晴天還是要囉嗦一番:「小心門窗要鎖好,人身安全要顧好。」此外,雖然學校每天會分享多餘的營養午餐給需要的孩子當晚飯,但週末在家還是得用餐,晴天要化身為烹飪老師,進行簡單的個別烹調訓練計畫。親愛的家霖,還有弟弟、妹妹:請記得道育班師資們都願意成為你們的心靈諮商群,要多多利用呦。晴天會持續關注你們,希望能盡自己的能力來守護你們。

註:宜蘭縣立殯葬管理場所──員山福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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