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5月26日 星期日

道降火宅與家壇開設之殊勝因由

道降火宅與家壇開設之殊勝因由

◎ 張逢德

前言

生在末法時期,後學幸入道門後,也曾是前賢們引領的「新道親」,可能有些地方會讓前賢覺得不省心或不放心,以後學為例:剛進道場的前幾年雖有精進於道務,但理未全明,總覺得:「心誠就好了,為什麼要背誦、禮拜那麼多的仙佛聖號?」

現在回頭看,真的很像未求道的人士常說:「心好就好,為什麼要入宗教?要跪拜?」初時跪拜當下,筋骨時不時出現久未活動的喀嚓聲,拜完後會有累崩的感覺!每每在行此禮節之時,總覺得時間過得好慢……

直到後學建立了修辦的正知見,由迷返悟,再者有 天恩師德,以及點傳師慈悲殷殷教誨、栽培、鼓勵,如舵手導正航行偏向的船隻,才不致迷了方向或失了目標;歲月也記錄了後學的成長日記,由苦澀的青春歲月到不惑之年……

內守自性清明  外顯禮節莊嚴

時間是不等人的,到了中年階段,後學逐漸感受到,一些與後學同期或後進之前賢,在禮節的運作遊刃有餘、法喜充滿,可以扶圓補缺,讓後學如釋重負。直到深入經典後,在這環節中體悟到何謂:「誠於中,形於外《大學》、「誠者,天之道也;誠之者,人之道也《中庸》。《六祖壇經》亦云:「內心謙下是功,外行於禮是德。……若覓功德法身,但依此作,是真功德。

心好,要能行好;如果心好,不行出來,那總是還差了一點;虔誠,嘴巴不用說,做出來就是了,也可在禮拜中展現出來,此時後學已能跨越第一道心理障礙。也感受到了佛規禮節就是收攝我們身、口、意最好的方法之一,在禮拜的同時,會得到清靜,進而萬緣放下,根塵頓斷,就跟求道當下所云:「平心靜氣看佛燈」的意境一樣。

就學修講辦行而論,後學回顧在青年、中年階段,自己學習禮節的部分好像比重比較低;或是因為習性之故,也或許是因緣與練習太少所致,總覺得力有未逮。所以對辦道或燒香禮節,後學總覺得不是那麼有信心,每次執禮,常是臨時上場或替補,而表現得不盡如人意,因此後學好像準備不夠充分或不用功的小孩不太想見老師一樣,能不現形就不現形,消極地排在最後,不得已而強為之。

前年(2022)尾,感謝 天恩師德,林真如點傳師慈悲點名後學與其他幾位前賢,認為我們應是水到渠成,開設佛堂的時候到了;然而後學與同修因為考慮以後無人接班,同修也一再向後學表示,不太適合今後家庭狀況。

而自己心中也執念:未十分通曉道統、道與教如何相應成就、聖賢如何透過修煉而成就?好像他們還是他們,而自己還是自己,因此並未強烈感應到禮拜聖賢仙佛能如前賢們說的——增福慧;該煩惱的還是煩惱不斷,該凡俗的還是執著於凡俗;雖不能說沒幫助,但時而有增,時而又減,無能相應於《心經》所云:「不生不滅(無念)、不垢不淨(無相)、不增不減(無住)」。換句話說:自己還沒完全準備好,故婉拒了三次,點傳師也慈悲就不十分勉強後學了。

直到約半年前,後學參與道內進修課程學習,舉頭所見盡是點傳師、壇主或是講師,他們開設佛壇,或許原本也各有世俗的諸多因素考量,但總是設壇了!後學不禁汗顏,在修辦路上,原來自己還在後段班裹足不前,更辜負點傳師提攜之恩;於是後學再懇切與同修溝通,同修終能遂後學之愿心,隨即籌備開壇事宜。

籌備過程也包含,後學著實地將禮節所拜的仙佛聖號一一入心與恭唸,不再因久沒唸就忘了、忘了又複習……,重複不斷循環。也配合佛堂各種燒香的機會,老實地上場執禮以檢驗自己,從中體驗到所謂:「憶佛念佛,現前當來,必定見佛!《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》,當信、愿、行三者都俱備了,終於定於西元2024年1月21日開壇。

▲  佛堂小而美,十分莊嚴。

又為了不使開壇時開空壇(沒有度眾),俗話說:「有愿就有力」,真的是這樣!因為開壇,後學與同修共引度了五眾來求道,若不是因此機緣,這幾位是不太容易來求道的。

回顧後學還未開設家庭佛堂之前(嚴格地說,應是未曾有開設家壇的念頭以前)的認知,實乃因未能有全「信」,未發大「愿」心,只有「行」道,信愿行三者,只具其一,前二者最重要的目標與方向卻沒把握住,那豈不是如《六祖壇經》所云:「迷人修福不修道,只言修福便是道。

為什麼會這樣?是由於道根還扎得未深,表面上看好像精進於道務,但未入心而拳拳服膺,好比一艘船的水手,視野高度、心境廣度、責任擔待度,都不能與身繫全船成員生死的舵手或船長比擬,所缺的就是一個磨練,同時基本也必須了解這艘船的各樣性能,有明確的目標和方向,並培養出乘風破浪的能耐,才能安全駛達彼岸。

因此後學在距點傳師指定日期還有半年的時間中,開始思考:開設家庭佛堂對自己以及整個道場的意義?一貫道修持的究竟意義?道脈如何承上啟下?天時應運之機又為何殊勝? 

對後學來說,這些都是要釐清究竟,俾使道苗滋長、愿力復活、信念增強。當這一片片如拼圖的板塊湊齊了,讓後學看到,依一貫道修持的殊勝性(天命),以及開設家庭佛堂的重要性(助緣、方便達究竟)。也因此讓後學「信」與「愿」的動力啟動,瞬間被點燃;後學稍作梳理,試以管窺蠡測,整理如下。

道真理真天命真  設壇度眾行方便

1. 大道源流長  五教同源歸一處

我們個人與道的關係,就像魚兒不能離水而活,鳥兒不能沒有空氣的浮力而飛;而人更像一滴小水滴,要不乾涸就得融入大海之中,也就是我們的本性要能契合這大道。不然世間的種種迷惑、假相,都就像大海中的波瀾一樣,會擾亂我們平靜的心,令人久久不能平復。而如能收攝世間種種妄心引發的貪、瞋、痴、愛,那妄念塵相的水泡就會消失了,回歸性海,真性顯現。

而家庭佛堂的開設,就是讓我們能時時迴光返照、三省吾身、自省自修的地方;公共佛堂可以讓我們廣結善緣,成就大眾的匯聚處,也是我們學習道理、互相切磋琢磨的場所;平日我們在佛堂學習,法喜充滿,但生活的磨難常常讓我們的心境動盪不安,而家中有佛堂,透過每日叩求 上天老母,於己,真心懺悔,消魔息考;於眾,祈求眾生免劫。內除己過,外見眾苦,二六時中都維持一念真心,妄念即不生;繼而生起清淨的菩提心後,即可落實在我們廣設各班、廣開各種課程、活動、法會的行動中。

▲  新求道親專心聆聽三寶講述。

若以度人成全角度來看,公壇與家壇都同在度人辦道或說法成全,前者是大德敦化,後者是小德川流;對於我們個人來說,透過家壇的方便性,日積月累,累積度人資糧,內外功日益茁壯,是小德川流;而眾人的付出匯集於公壇,那又成了大德敦化了!

公壇與家壇的禮拜,各有好處,公壇可以聚集眾善念,祈求天人合辦,道務運作順利;家壇可以提升自身修煉的內省功夫。後學常常禮拜完後,會多看彌勒佛片刻,看衪笑容中所透露出來的慈悲與智慧、感受衪的大肚能容,當下能得一種心性的澄靜。

後學也省思,一般道親可以對道統源流還不清楚,但壇主就不可以了,因為如果自己都不清楚,當人家問我們:「你們是拜什麼神?去宮廟拜就可以啦?一貫道是新興宗教吧?」等等問題,該怎麼解釋才好?

所以後學開始專心地學習與了解道統源流、道與教的關係、為什麼現今是儒家應運?以前剛入道門時,後學還會無知地以為,儒教所談的畢竟沒能如佛法究竟!漸漸深入去整理儒、釋、道三教的異同後,才明白理是一致的,只是應眾生根基與緣分而有不同的教法,這也是後學因為要開設家壇,督促自己去探索、理解的。

道,無形無象,無聲無臭;聖佛教誨,應眾生根基,不得不假藉語言文字而說,以啟眾蒙,故《維摩詰經》云:「佛以一音演說法,眾生隨類各得解。」各個教門,如禪宗、淨宗、密宗、顯宗等,皆為假名,無論其如何稱謂、名相如何定義,皆於教下篤修此「道」,無能乖違。一貫道更是拳拳服膺此「道」。不論世間相如何更迭、演變、生滅,道卻是永遠不生不滅,但能隨緣不變,不變隨緣(有道的作用)。

而一貫道之所以稱「一貫道」而不以「一貫教」稱謂,可於孔孟儒門之學探窺一二:蓋人之性命來自於天,秉其天性修持不失中道,即中庸之守中(道)、用中(德),而證:道真、理真、天命真。

追溯道的根源,可從伏羲「一畫開天」談起,《理數合解》云:「天可學乎?曰可。一畫開天,伏羲之學天也。觀天之道,執天之行,黃帝之學天也。惟天為大,惟堯則之,帝堯之學天也。惟天之命,於穆不已,文王之德之純,文王之學天也。予欲無言,天何言哉?四時行焉,百物生焉,孔子之學天也。上天之載,無聲無臭,子思之學天也。盡其心者,知其性也,知其性,則知天矣,存其心,養其性,所以事天,此孟子之學天也。」故在天為理,在人為性。

伏羲一畫開天,透過「一」,也就是透過「道」,讓人了解天性,也就是本性。「一」,成為道統之精髓所在。當堯把帝位讓給舜時,將「允執厥中」四字傳授予舜作為修心之法;舜傳位給禹時,又加上十二個字成為十六個字,《尚書‧虞書‧大禹謨》:「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;惟精惟一,允執厥中。」這是中華文化經典中最早記載的「心法」。

《道德經》云:「昔之得一者:天得一以清;地得一以寧;神得一以靈;谷得一以盈;萬物得一以生,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。」以至孔子所說:「吾道一以貫之。《論語‧里仁》都是「一」的精神傳承。此「一」非一二三四的一,而是不落入兩端對待。

伏羲「一畫開天」,道統承襲至今,透過明師一指,直徹本源,根塵頓斷,身心進入這樣一個無對待的狀態,打破彼此對待,放下是非爭端,人慾盡淨,天理流行。一貫道傳道就是傳這個「一」,堯舜禹湯文武周公……代代相傳的也是這個「一」的心法。而聖人所看到的真理都是「一」,佛家所云:「不二法門」,也是「一」,不管用什麼方式傳述,終極宗旨都是「一」,與伏羲一畫開天的「一」無不皆是老前人慈悲所說的:「道本一體,理無二致」。

白陽天命道開顯  儒家應運收圓事

後學於前言中提及,我們現處於末後收圓的午未交接之際。六祖於唐代時,即以偈語預為揭示,時運即將漸由紅陽轉至白陽了,後學認為其義有三:一者,為大道能普傳,道降火宅,從出家修轉為在家修為主。二者,末法時期,眾生智愚迷蒙,道從紅陽期之先修後得,轉為白陽的先得後修。三者,行者未必得先內證後度眾,或是自得(證)自了;而轉為儒家的內聖外王並進之行。


做中學,學中覺,覺中悟;從度人、成全大眾之中,自然也達度己之功。六波羅蜜(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、禪定、般若)也就是佛法所說的「六度」,修行這六度,正好對治人性的慳貪、毀犯、瞋恚、懈怠、散亂及愚痴。

一貫道主要融合儒釋道三教,共理末後收圓事,秉持彌勒祖師之妙法,不以參禪、打坐為要,而是學習佛、菩薩大愿,不住生死,不住涅槃,以眾生為成就菩薩之道場。如釋迦牟尼佛為度眾生得解脫,不為己身求安樂!

今儒門之修持,即不離人群,入世俗而超越世俗,理萬事而超越萬事,以出世心而為入世行;若離世覓菩提,則猶如求兔角(出自《六祖壇經)》。

明體後(明明德)、尊天命,後達用以親民、歸根復命,遂止於至善。茲再詳述如下。

參究人天與自身關係

無生老母即維皇上帝(明明上帝)。《理數合解》中有如下的說明─―《中庸》:「天命之謂性」,即《大學》之「明德」也;《中庸》:「率性之謂道」,即《大學》之「明明德」也;《中庸》:「修道之謂教」,即《大學》之「在新民」也。《大學》之三綱領,即《中庸》之三綱領也。

《理數合解‧中庸解》又云:「大學者學大也,而至大者莫如天,故唐堯則天,孔子律天、參天、配天。率性之率,即不愆不忘,率由舊章之率。愆者過也,賢智之過者,多入頑空。忘者不及也。性情之卑者,多淪功利,此皆偏而不中者也。……知其體則謂中,達其用則謂庸。

參究人與人、事之關係

儒家之學的中心思想:內以己為圓心,格物、致知、誠意、正心後,外以修身、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。小而至大,如同心圓般,敦倫盡分,圓滿五倫(夫婦倫、父子倫、兄弟倫、君臣倫,朋友倫),以五常之德,一以貫之,敦品崇禮,洗心滌慮,借假修真,成就人圓、事圓、理圓。

天命之授受  承命與了愿

點傳師於點道時,都會對每位新道親囑咐:「若愿不能了,難把鄉還……」我們都了解自己的天命了嗎?如果大家仔細體會,會發現每位道親身上都承接了不同的天命,點傳師有其點道、傳授三寶之天命;講師有其代天宣化,令法音流布之天命;壇主有其廣結善緣,善化一方之天命;一般道親亦各有其不可或缺之天命,如承接廚務、班務操持、運作等等。不管天命為何,能隨緣盡分,了愿了業,方與道合。

點傳師集體領導有方,道務弘展;講師宣化道理,聞法者眾,以心印心;廚務以色香味俱全之蔬食度眾,令大眾填飽肚子,滿懷歡喜心來道場學習;同樣地,壇主開設佛堂,如一艘小法船,接引眾生從煩惱生死此岸,至清淨解脫彼岸,得身著忍辱衣、身行忍辱行,方能開顯萬德莊嚴,接引大眾;一貫道弟子當各依其領受之天命,圓滿行愿了業,方不枉一趟人間之行。

既有天命,就當順承天命,盡心去辦;否則當有一天我們發覺度人無人可度、成全無人可成全、講道無人聽道、辦活動無人參與……,那就是天命離開我們了,《大學》:「康誥曰:『惟命不于常!』道善則得之,不善則失之矣。」是最佳註解。我們能不戰戰兢兢、如履薄冰嗎?

祖師鴻愿緊追隨  彌勒眷屬共成道

佛堂開設後,有如天天親近彌勒祖師,在每天虔誠獻香當中,也能夠一日三省吾身──做什麼事較能反躬自省、自我要求?如何能心純意淨,而不用意識心來應對世事?內少打妄想,外不惹塵境。我們常說:「求了道就是進入彌勒家園,成為彌勒眷屬。」而開設了佛堂,更是有「回家的感覺」。

我們有求道的慧根,也要「會跟」,不要跟丟了,更不要跟錯了!

再次感謝 天恩師德,讓後學有此殊勝機緣開設家庭佛堂,初心決定遵師囑咐開壇之際,說實在的,十分誠惶誠恐,惟憂己之德性淺薄,無法克盡度人、成全之責,徒具其表,而未盡其用;故只好退一步想,度眾之事,只要有心,處處都能隨緣盡分度得有緣。但有了家壇,卻可以天天讓自己自省、心不外放,心淨、心靜,對待世事就較能智慧通達,與道相合。

且後學如此觀想,家中有眾仙佛降臨護持,就如同將彌勒淨土搬至家中一般,作如是想,身心可得清淨,修道路上亦更有願景、更有依靠(彌勒佛的慈悲加被,諸天仙佛護佑)。

古德云:「但求息妄,莫更覓真。若一覓真,即成為妄。」縱使還有許多習氣毛病,但在每天的懺悔及迴向之中,放下我執,但生正念與智慧。這是後學感受到,設家壇有別於沒設家壇的殊勝之處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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